十年前的冬木市,『起源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主TOSAKA TOKIOMI拥有两个杰出潜质的女儿,其中大女儿凛继承了自身的火属性,二女儿樱更是难得的五行俱全之外还拥有少见的暗属性。
后来二女儿过继给了间桐家,大女儿得以继承家主之位。8岁时远坂凛已经可以用魔力将宝石做成雕塑了,尽管那时的她还不会战斗,但她为了救同学只身闯进第四次圣杯战争Caster的Master杀人狂雨生龙之介的作案区域,并凭借一己智勇救出来所有人质小孩。虽然面对Caster释放的魔物吓到脚软不敢逃跑,不过还是被间桐雁夜救下。
但在那次的圣杯战争中凛的父亲死了,母亲疯了,妹妹离家了,年幼的凛失去了一切。坚强的她没有自暴自弃,更加努力上进,除了成为冬木市魔术协会代理人之外在学校里在同学眼里也是成绩优秀、体育万能、品行高尚、美丽优雅的校园偶像。但是这一切远远不够,因为赢得圣杯为远坂家创造历史才是她的人生价值。
还不够,还有很深很长的鸿沟挡在面前。
她并不知道她的师兄言峰绮礼(凛父亲的徒弟,第四次圣杯战争Assassin的Master)与她父亲的Archer合谋刺杀了远坂时臣,她并不知道言峰绮礼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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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是个死脑筋。
真的是个死脑筋。
我无法理解他那种“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想法,想要牺牲自己而不伤害其他任何人去拯救全世界的人。这样幼稚又可爱的想法实在是令我无法对他发火,但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啊,现实会残酷倒什么程度呐,我不想说。
乍一看他确实是个很棒的男生:
热情、善良、温柔、体贴、乐于助人、家事全能又会照顾人,是个无可救药的烂好人。但是这样的好男生却完全没有女朋友,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那“把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以及救助痛苦的人视作人生头等大事”的理念已经过分到变态,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完全是以牺牲自我的态度去救助别人。看起来很伟大是不是?
不,他简直就是病态。真的很可怕,那种病态,令人无法对他生气也无法不担心他。
尽管我完全没有想要和他交往的意思,但我也不能看着他那样对待自己。
今早在上学路上我嘱咐他放学来天台,可是我已经在寒风中站了二十分钟了他还没有出现,这傻瓜说不定又去哪里大发善心了。
忍不住下楼找他看到他傻兮兮地在路边的绿化带左顾右盼,原来他在找樱。就在他傻坐下兀自感叹时我悄悄坐在他身边,结果他一转身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吓得跳起来。
“太慢了!”我转身走向教学楼。
他一开始跟在我后面然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暖合一下吧。”
我被屋顶上的冷风吹得发抖时,他及时出现并递给我一罐热咖啡。
算了,饶你不死。
“谢谢。”温暖的咖啡真舒服。
“有什么事吗?”
“士郎为什么要学习魔术?”
“因为我老爸是魔术师啊。”他很骄傲地回答。
我傻傻地看着他,傻张着嘴。
“其实我对魔术的世界没什么常识,老爸也什么都不对我说。”他望着夕阳。
“士郎......”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成为什么伟大的魔术师,老爸也更没想过要我继承魔术,只是随便地教给了我强化魔术这一种。”他的眼中无限留恋,嘴角亲柔地勾起。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因为崇拜老爸,想成为他那样厉害的人就是这样小孩子的想法。”
我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语,呆呆地注视着他。
“那么远坂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温柔地问我。
父亲......
“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一点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动摇,吞吞吐吐。
“那是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爸爸呢?也许你觉得我没资格过问,但是请不要说出这么难过的话。”
“对不起......”
“既然是不想提起,那我就不问了,如果有心事的话希望我能帮助你。”他又再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士郎,够了,请你爱惜你自己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扑了过去,空咖啡罐摔在地上,我把他推到铁丝网上。
“远坂——你怎么?”
“为什么士郎总是想着要帮助别人呢,为什么从来都不爱惜自己呢?为什么总是要做大善人呢,为什么为什么!!”我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地压在铁丝网上。
“因为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士郎!”
“我想要创造没有纷争没有仇恨的世界,我希望大家团结友爱和平快乐。”他单纯地笑着,没有丝毫虚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觉得很天真很不现实吗?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虽然目前是这个样子,但是我相信大家的本性都是善良的,我想要感化大家。”
“为什么!”
“请相信未来的美好。”他又再度露出治愈的微笑。
“士郎你再这样继续下去可是会死的哦,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必须要有人来牺牲的话,就让我来吧。”他还是那样笑着。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啊,应该优先考虑自己啊!!”我忍不住扑在他胸前,泄愤似的捶打他。
他还是不以为然。
“你这个混蛋,白痴!你这个人真是讨厌透了!”
我靠在他的胸前泄气叹息。
卫宫士郎,你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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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Archer......”
像这种Master会温柔地问候我的早晨还真少见,其实因为她低血糖,起床半小时内脑子还不清醒,晃晃悠悠的。
果然她现在还不清醒,耸拉着脑袋。
昨晚我梦到Master的回忆,那是一段伤感的回忆。
那天下着小雨,那是春天开始的时候。9岁的远坂凛身着黑色西装丧服,默默地注视着父亲的棺材下葬,言峰绮礼难得地进行着牧师的本职工作——为死者诵经。整个仪式中Master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那寂寞的神情真的令我很难过,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圣杯战争改变了她们姐妹的命运,本来欢乐的两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现在被命运拉进了魔术师残酷的“大人世界”。
“凛,作为新任的远坂家主,刚才你表现得很好,没有使老师蒙羞。”言峰绮礼站在墓园外由衷地感慨。
“不要多说废话了绮礼,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造成的。”Master冷淡地回应。
“对于没能保护好老师实在是我的失职,万分抱歉。”绮礼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够了,我不想听。”
凛跑开,从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那里迎接坐在轮椅上的母亲。
“咦,今天是有什么人的葬礼吗?”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好奇的提问。
“是的妈妈,我们去参加爸爸的葬礼。”Master平静地回答,但无法掩饰眼中的失落。
“哎,那可伤脑筋了呢。要赶紧给时臣换件丧服才行啊,还有小樱呢?你去带她换衣服吗?”
听着母亲的疯言疯语,凛忍住要爆发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凛,这段时间我会离开日本,照顾好自己。”绮礼依旧是不带有感情的低沉嗓音。
凛没有回话,低下头对着小雨中的路面出神。
“这个是时臣老师留下的AZOTH剑。”绮礼把一具用丝绸包裹着的物品交给凛。
“这是我作为魔术师学徒毕业的证明,现在把它交给你。”
凛郑重地接在手里,缓缓揭开盖布,仍不住泪眼婆娑。
“这个东西的纪念价值远远大于实战武器,希望你不要用污秽的血弄脏它。”绮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突然有种想逃离的念头。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就是这把剑夺走了父亲的生命。
“凛,我走了,照顾好你母亲。”绮礼转身离开,“有困难就找圣堂教会吧。”
“啰嗦,我不需要你操心!”
身后传来少女的怒吼,绮礼转身看见她眼里含泪的愤怒表情,止不住轻轻一笑。
“凛,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魔术师,你一定会成为远坂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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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Master把硬纸盒包装的牛奶递给我,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看着眼前的凛,那个倔强的寂寞的小女孩。
“怎么了,生气了吗?”她把牛奶放下,担心地看着我。
“凛?”
“嗯,我在听哦。”
“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梦见十年前圣杯战争结束时你参加你父亲葬礼的场景,还有言峰绮礼。”
“......”
“凛,看了你的经历我很难过。”
凛低头抚摸手背上的令咒纹,露出难看的笑脸。
我突然感觉有一种躁动不安的愤怒涌上心头。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未来的结局,上次没能实现的愿望,这次我一定要实现!”
“你真傻,如果每一个英灵都照你这样子一次不成功来第二次,那圣杯战争什么时候才有尽头啊?”Master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可是很认真的,为了回到这里我已经赌上灵魂了,不管成功与否我都没有未来了!!”我冲动地握住Master的手腕,把她逼到墙边。
“?”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她愣住,丝毫不反抗。
“凛,现在和你在一起每一天的记忆都已经是我最后的回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不会停止对你的爱,我没有开玩笑。”
“......”
“凛,我爱你。”
“哎?你们......”伊莉雅突然撞进来。
“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什么都不知道。”伊莉雅迅速逃走了。
“凛?”
“......”
我不知道我哭了,直到Master的手贴上我的脸。
“没有未来了?”Master如肥皂泡破裂般低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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